她到达营地的时候那些药瓶刚好运送到营地里。带队的人在和九的谈话间若有似无地望向她这边,让塔露拉感到不舒服。
等那些人牵着驼兽离开,九才走到塔露拉身边:“你的能力确实让我感到惊讶,这些药足够我们撑一段时间了。”
塔露拉一个字也不想提这些药是怎么来的,只是摆了摆手:“我要再去洗个澡。”
九没再说什么,她能嗅到塔露拉身上的气味,并对这个在乌萨斯的教育下成长出来的贵族产生了一些别样的看法。
塔露拉却不想去在意九到底明不明白,就算九知道了这批药是怎么拿到的也无所谓了,反正她在意的只是自己能否毫无损失地满足了他们的需求。
红龙将自己沾满了混合体液的身体浸泡进冰凉的河水里,望着那看不见的污秽融化在河水里顺流远去,闭上眼努力强迫自己冷静。
强烈的情绪只会让自己变得感情用事,这于她反抗卡谢娜毫无益处。
塔露拉仰面将自己沉入冰冷的河水中,阿丽娜她们还在的时候她没能当好一个领袖,或许现在是一个该好好弥补的时候了。
德拉克完全沉入水面下,睁开眼仰望水里泛着涟漪的天空。回到营地时九坐到她身边,试探着问她发生了什么。
塔露拉望着跳动的篝火,只说是偶遇了故人。
九点了点头并未对此表示怀疑,反倒是她身边那几个家伙沉不住气了,非要说塔露拉计划着逃跑。
德拉克对此不予理会,只是回到自己的那顶帐篷里侧身躺下。
九也跟在她身后躺下:“我会亲自监视你。”
“请便。”
九的监视如果能帮她摆脱那只如影随形的骏鹰也好,只是塔露拉对此完全不抱希望。
只是好像真的起了效果,当晚塔露拉一夜无梦,久违地睡到天明。
她睁开眼时九也醒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便起身。
“今天出发,我们要绕着小路悄悄往伦蒂尼姆靠近。”
正在起身整理衣服的德拉克背对着她没听见似的不准备作答,正当一直在试探的斐迪亚觉得她要离开了才再次准备开口却被红龙低沉的声音打断:“不必告诉我,只要能够到达伦蒂尼姆,走什么样的路我都不在乎。”
无论如何卡谢娜都会纠缠不放。
塔露拉已经能在那张记在脑海中的地图里规划出路线,猜想自己有可能在哪里再次“遇见”她。
她们一行人在茂密的雾林里穿行,尽管九已经嘱咐下去放轻脚步,可地上铺满的落叶和随处可见的杂草踩上去发出的声音也不小。
“你最好预定一个会合点防止走散。”
沉默了大半天的塔露拉终于在焦头烂额的九身边开口了。
这些人因为那已经破碎的意志聚在一起,如果失去了抱团的力量庇护,随时可能燃起的战火顷刻间便能烧光他们脆弱的生命。
“去跟他们说吧。”
突然又想起什么似的,塔露拉转身离去,走到听不见九说话声音的地方去,在人群里忍受好几个人同时投来的目光。
他们眼里的愤怒炙烤着塔露拉的皮肤,像是要将她撕开,连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挨个审判一遍才肯罢休。
塔露拉对此无话可说。
她要做一个测试,如果那个梦境真的是法术在汲取自己的思想,那么在自己没有接收信息的情况下,卡谢娜要怎么办呢?
当然,塔露拉不指望这一点小手段就能阻止卡谢娜污秽的欲望。
只是无论是什么办法,她都不介意去尝试,只要能够恢复“自由”。
想到这两个伟大的字塔露拉感到好笑,这么多年来她都不曾自由过,又怎么能说自己一定能够摆脱邪神的诅咒?
但对已经选定了道路的红龙而言,她所余下的生命都会用来燃烧这盘绕在罪恶源头的根。
半个月的跋涉和炮火的围堵没能阻拦她们前进的脚步,即便队伍几次分散,又总是能在下一个必经点会合。
塔露拉留意着那些追击的人,她将自己的视线隐藏得很好,从不去碰那些追击者的尸体,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搜寻尸体剩余的价值。
那些简陋的衣服下总藏着一些不起眼的小东西。
这些或许会被那些家伙遗漏,但却被敏锐的红龙看在眼里。
那些东西是一个证明,证明他们不是维多利亚的军人。而塔露拉也从未在维多利亚相关的书籍资料上见过它们。
那么,在追击她们的还另有其人。
九站在一旁看了一眼出神的德拉克,她和塔露拉还没有熟络到可以相互交换信息的地步。
被注视的红龙察觉到了目光向她看过来,只是依然沉默着。
可她蓦然想到什么似的走到九身边轻声说:“有人在驱赶我们。”
九拿出地图,她把之前走散的地方都标记了起来,又把走散的队员在哪里遇到伏击的地点标上,立刻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是有人在注视着我们。”
九这句话一说出口,塔露拉的心里就冒出了一个答案。
可是卡谢娜这么做有什么理由?
就算塔露拉身上还有残余的价值,而这些人根本就不相信已经违背了誓言的红龙,仅仅凭塔露拉一个人根本没有任何能够说动他们的可能。
卡谢娜会这么愚钝吗?
塔露拉并不为此感到庆幸,那毕竟是活了千年的黑蛇,老谋深算都不足以用来形容她的城府。
可是她又在渴望什么呢?
战争已经打响,维多利亚被萨卡兹侵占,大公爵们围着伦蒂尼姆虎视眈眈。
而九他们只是一群扑向火的飞蛾。
但愿她能够手下留情,毕竟卡谢娜已经牵制住了自己,只希望她能放过其他人。
然而事实并不如她所愿,仿佛卡谢娜的法术真的能够渗透她的脑海,她们走散了,而另一半人甚至没能如期抵达会合点。
但将他们围困的守军传来了信息,要求九面见他们的上级。
最不希望的事还是发生了,但为什么是九?
难道将他们逼进绝境的人不是卡谢娜?
塔露拉对此感到无比质疑,在九临走之前,塔露拉特意悄声嘱咐她:“如果见到的是一位身材高挑、长相美艳的黎博利女人,要千万当心。”
九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便跟着那些人走了。
而剩下的整合运动残部则团团将塔露拉围住,生怕她逃跑似的。
但塔露拉除了一遍又一遍检查地图上的记号什么也没干,她还是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这让她觉得难耐,如果想要找到答案,她就必须见到卡谢娜。
可当下除了等九回来她什么也做不了,除此之外她还面临着另一个大问题——九是否还能回来。
时间过的越久,队伍的情绪越焦躁。
即便是塔露拉也不停地在想把九找去的人到底是不是卡谢娜,如果是,那为什么只是带走了九?
可如果不是,那九未必能回来,到时候这些可怜的家伙该怎么办?
塔露拉的话他们是不会再相信了,但在战火纷飞的维多利亚,一盘散沙又能坚持多久?
天色转至黄昏时分,失去了领队的人们开始窃窃私语。
有人讨论着先处决塔露拉,又有人说应当想办法活下去,利用塔露拉最后的价值让他们活着离开伦蒂尼姆。
塔露拉安静地听着,升起火将储备的鱼和野菜用树枝架起来,对他们的自私感到可笑,又对他们的愚昧感到可怜。
他们只是一些患上了不治之症且毫无理想的可怜儿,也是一群跟着九扑火的飞蛾。
也许还没等扑进伦蒂尼姆的战火,他们就要被自己的欲火焚成灰烬。那自私的、愤怒的又或者是恐惧的种种。
讨论越来越激烈,正当塔露拉拿起烤熟的鱼时,九回来了。
她坐到塔露拉身边,接过塔露拉递过来的鱼,沉默着咀嚼、吞咽。
众人对此番沉默感到惊奇,而九遭遇了什么塔露拉也猜到了,把她叫去的人必然是卡谢娜。
“她已经下命令放回了一半人,但剩下的,需要你明天去换。”
塔露拉拿起另一条鱼吹了吹,笑道:“有你她还不满足么?”
九偏过头,竖瞳直勾勾地盯着毫不在乎的红龙:“你早知道会发生什么。”
“我只是大致猜了两种可能,要么是你回不来,要么就是你见到了她,而她没有取你性命的必要。”
“……你还知道什么?”
“什么也不知道了,而她此番再叫我去,不过是要和你一样满足她变态的嗜好罢了。”
九对塔露拉风轻云淡的语气感到不悦和诧异,这让她一下子就想明白了上次的药是怎么来的。
“上次药也是你换来的?”
“嗯哼。”
塔露拉一边用牙撕着烤鱼一边回答,既然有了相同的遭遇,也没有什么羞于启齿的了,说不定九还能和她一同努力努力恢复自由身。
“那你为什么答应她?”
塔露拉抬起头环视了一圈正在各自抱团的整合运动残部,苦笑着说:“我欠他们许多条命,还毁了他们的信仰,就当是用本来就被玷污过的身体赎罪吧。”
说得很无私,可对卡谢娜那具曼妙身躯产生无可抗拒欲望的事塔露拉心知肚明。
她不应该再去见卡谢娜,不仅仅是因为被她用这些人的性命要挟着,还有她那来自生理上的渴求以及心理上的依赖。
就像她知道只要九见的是卡谢娜就一定能回来一样。
该死,竟然偏偏在这种时候对她产生了信任。
“那你呢?”
九看着摇曳的篝火,有些无奈地说:“既然是我把他们带上这条路的,那就应该带着他们走到伦蒂尼姆。”
可敬又可笑。
“那你最好多看看他们的脸,看看他们身上的伤,听听他们对你的信任。这样的奉献,在到达伦蒂尼姆之前还会有很多。”塔露拉咬了一口鱼鳍,望着火焰又补了一句:“也许到达伦蒂尼姆也不会停下,只要你心里还有这个想法。”
说完两人都陷入了沉默,到达伦蒂尼姆就已经这么艰难,而且越靠近就越危险,单凭他们自己的力量又能走到什么地步?
这一路上需要保护这些人的力量,有需要多少次肉体的欢愉换取?
火焰尚未熄灭,它摇曳的身姿在两位领袖眼中交叠,也许只要对视就能照亮笼罩彼此内心的黑暗。
但谁也没有多说,只是各自解决完自己的那一份食物便回到帐篷里安睡。
塔露拉忽然对明天即将发生的事没有那么反感了,但却又不敢掉以轻心。
卡谢娜明确表示不会轻易放过她,而今天九被带走或许就是她埋下的一步棋。
只是望着婆娑树影间的月色,塔露拉又难以抑制地想起那只纯洁的埃拉菲亚,想起她挚爱的小鹿,不由得眼角泛起泪花。
“你会原谅我吗?还是会生我的气呢……阿丽娜。”
塔露拉不敢想,她只能庆幸自己每活过一天,都是离远在天国的小鹿更近一步。她闭上眼等待天明,而后奔赴不见底的深渊。
她是被好几个人围着带去见卡谢娜的,那黎博利女人藏身的宅邸比原来那座更大了一些,装潢也更奢华。确实符合她的风格。
不难想象她在这里过着怎样骄奢淫靡的生活。
虽然塔露拉知道很夸张,但没想到自己被领到二楼的时候却隔着门听见里面正在交欢的声音,里面有肉体的碰撞和卡谢娜高亢的喘息。
据说这块领地的公爵是位年轻力壮菲林,正值婚配的年纪,也许没有坠入爱河,但正好能在和未婚妻交配之前借助卡谢娜的身体挥洒无处可去的荷尔蒙。
塔露拉就这样站在闭上眼靠着冷冰冰的站在门外,她对此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觉得可笑,十分可笑,可笑至极。
直到那位年轻的公爵整理好衣衫离开房间,而塔露拉静静等了一会,等里面的淫靡气息散了些许才抬脚走进去。
“早安,我亲爱的女儿。”
卡谢娜满身鲜艳的爱痕,整个人慵懒地陷在靠枕里,眯起眼睛打量着塔露拉。
“我倒是没有想到你已经饥渴到还在清晨就需要吸食精气了。”
“原来在你眼里我是这样的妖孽?只是很可惜,是那孩子想念我呢,比你要依赖我更多。”
塔露拉望着卡谢娜充盈着笑意的脸,继续讽刺:“那你们真是天造地设。”
卡谢娜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着朝嘴上逞能的红龙勾了勾手指,告诉她在这间卧室里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这个动作很成功地挑起了深埋红龙骨子里的傲慢,如此轻佻,如此让她难以忍受。明明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却系在这些肮脏的小动作之间。
这就是领袖应该做的吗?
塔露拉觉得可笑,难道她也是这么对九说的?
“看来是我太温柔了,才让你有走神的机会。”
那修长的足裹着纤薄的黑丝,足见十分熟练地勾住塔露拉的衣领,动作轻盈得让德拉克几乎难以察觉。
可就在卡谢娜话音落下的同时,勾在衣领上轻盈的力道猛地向下,塔露拉几乎听得到衣服发出的声响。
她本有防备,但不得不顺着那力道向下趴伏,弯着腰撑在床上,将卡谢娜要求她顺从的足轻轻压在胸前。
她什么也没说,可怜的衣领终于被放过,那只讨人厌的足将脚趾抽出,顺着胸骨向上攀附,足尖划过红龙的喉结抵达下巴,迫使塔露拉将头抬起。
“很好,你学会了。”
塔露拉的表情虽然没有达到让她满意的地步,但没有将任何情绪表现在这张俊俏的脸庞上显然已经足够让她达到及格线。
“如你所愿,不是吗?”
红龙滚烫的掌心握住那只正逐渐丧失上一次激烈交缠遗留温度的足,将它捧在手心里托起,从足尖吻起,而后是它隆起的背和敏感纤细的脚踝,再到曲线优雅的小腿……
然后她在髋骨和股骨连结的地方停住了。
再往里去,她能看见被撕烂的腿心布料和裂口中的幽缝,和其间遗留的白色浑浊与亮晶晶的爱液混合在一起。
她将想要嘲讽的话咽回肚子里,努力克制着不让自己脸上的表情露出破绽。
但,抛开变态这一点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在卡谢娜还是科西切的时候塔露拉就领教了她的严格。
卡谢娜漂亮的手捧起她的脸,两只拇指轻轻抚摸她英气的眉,顺着眉形一遍又一遍地拨弄,她的语调和她的力道一样轻,像一缕秋日里肃杀的风:“亲爱的,皱眉可是很严重的扣分项。”
塔露拉调整好自己的表情撑起身向上,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衣服释放下半身。
她并不急着将硬挺的性器捅进卡谢娜早已张开的肉穴里,而是将自己的脸和身下人的脸贴在一起轻轻依偎着,像是极富有耐心的情人那般在卡谢娜耳边低声细语:“我保证会向您满意的那般努力,如何?”
事实上真要说起这种虚伪的话来,那种令人恶心的感觉却消失了,塔露拉甚至产生了得心应手的错觉。
“有上进心也算是进步的表现。”
卡谢娜将她拥进怀里,右手抚上塔露拉的后脑勺,指尖插入她的头发里。
塔露拉尽量不让自己去看她身上的那些痕迹,顺着她天鹅般优美的脖颈轻蹭,下身不停滴落前液的性器也和上半身的动作保持一致,沿着阴阜蹭弄轻捅,感觉像是插入了,但又没真的进去。
或许德拉克不止在懂得低头这件事上进步了,更实在性事上成长了。比刚刚那位年轻气盛只知道在女人身体里横冲直撞的小公爵要讨喜不少。
但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这是卡谢娜亲手调教出来的女儿。
理应在任何方面都要胜过对手。
而塔露拉的成长确是惊人的,她不再囿于内心的成见,只当自己是一块柴薪疯狂燃烧。
她不在去听卡谢娜的声音,而是回想起自己在那些长夜里做过的梦,想起自己梦到的那只小鹿。
尽管自己不能喊她的名字,尽管在这种场合也许亵渎了她们的爱情,但是阿丽娜啊,我就要坠入地狱,但愿在被你的愤怒惩罚以前,我还能自由地燃烧。
塔露拉的手伸进卡谢娜系得并不严实的衣领,越过白皙皮肤上灼眼的紫红色爱痕托起身下人的双乳轻柔。
她不会去吻卡谢娜的唇,但却毫不犹豫地仰起脸承受卡谢娜落在自己脖颈间炽热的吻。滚烫得像是魔鬼脚下溅起的熔岩。
作为得到如此温柔以待的回报,塔露拉将两只手沿着身下人的腰身潜入臀肉下将两片软弹的臀瓣托起,性器直指打开的穴口毫无顾忌地一插到底。
因为有人开拓过,进入的前戏过程完全可以省略。
可即便如此,肉穴于塔露拉而言还是有些紧,她用带着嘲弄的语气笑道:“看来公爵大人也不怎么样,不是么?”
卡谢娜对此不以为意,她伸手环住塔露拉的脖颈,在她耳边喘息喟叹:“倘若你没有逃走而是继承了我的遗产,现在你也会是我的公爵,塔露拉。”
德拉克望着卡谢娜和自己纠缠在一起的发丝垂了垂眼帘,直起身将身下人的臀部抬得更高,抽出一大截对着敏感点狠插回去,双眸间尽是征服欲应有的凶狠:“也许在你眼里,这才是公爵应有的模样?”
被德拉克撞得浑身打颤的女人反手攥紧身后的床单,高亢的欢爱声毫无顾忌地回荡在整间屋子里,卡谢娜没有回答塔露拉的问题,只是笑眼迷离地望着塔露拉的脸,仿佛那张俊俏的脸上浮现出的表情让她痴迷,又或者说好像现在正在操她的是她心中所想的自己所培养出来的完美继承人。
仿佛塔露拉已经是一位无懈可击的大公爵。
她本想低头去看下身正在进出的肉具是如何给自己带来快感的,但塔露拉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而是加大顶弄的力道迫使她向后弓起身子仰头承受剧烈的性快感。
而就在卡谢娜沉浸在欢愉里醉生梦死时,高大的红龙俯下身将她纤细的脖颈握在手里,拇指和其他手指完美地配合,将潜藏在皮肉下的动脉按住。
卡谢娜本就因为性快感而缺氧的大脑被手指上带来的迫切危机感拖进另一种刺激带来的感觉里,她本已是不再恐惧死亡的邪神,而这具新生的黎博利肉体还太稚嫩,面对红龙来自种族上的压迫感不由自主的战栗,同样也会为死亡感到恐惧。
而当这两者在床事上与性快感融合,几乎就要让卡谢娜丢失掉博弈的理智。
倘若塔露拉再一次选择将她杀死,罔顾那些可怜虫的性命,整个局面将会再次脱离稳定……她的女儿会不会做出更成熟或者说更幼稚的选择?
卡谢娜此刻无法去思考这个问题,这具黎博利的身躯更为脆弱,她不曾经受战场的捶打,只凭借着千年来的生活经验在贵族们的上流社会里游刃有余。
所以在这个动动手指的时刻,你又会怎么做呢?
“哈啊……”
卡谢娜的视线已经朦胧,缺氧拉长了下身性器摩擦将快感推向顶峰的过程和时间,她现在泥泞的感觉里仰望。
仰望红龙的血脉和她的艺术培养出来的结晶。
塔露拉太完美,精神和肉体上的强大吸引了她全部的目光,让她直接将刚才的那位小公爵抛在脑后……哪怕现在她们正在他的豪宅里、他的卧室里发生性交。
德拉克正在燃烧的双眸凝视着身下承欢的女人,她的身体滚烫如她曾从指尖倾泻而出的火焰,眼神却似乌萨斯寒冬腊月里的冰窟。
仿佛只要凝视就能将卡谢娜永远囚禁在令其生不如死的地方。
但很显然,那想象中的报复离能够实现它的未来还太遥远。当下的塔露拉也仅仅只是做到戴着卡谢娜想要的面具满足对方变态的嗜好而已。
不过这种局面一定会结束的,而且不是靠等待让它结束,塔露拉也决不允许自己只用等待将它埋葬。
卡谢娜将她拖入深渊,换着法子从身心上折磨她,高傲的红龙决不允许任何人如此践踏自己的尊严。
她正在燃烧般的双眸将卡谢娜颤抖的身姿包裹其中,身体毫不犹豫地再次提升碰撞的力道和速度,欣赏身下人因为缺氧张开的薄唇。
往日神采奕奕的现在就像在岸边搁浅的鱼,张口企图呼吸,快感冲得她头昏脑胀连尖叫都无法喊出来了,眼睛不由自主地向上翻,好像只要塔露拉的手指再稍微用些力道,她立刻就会在这场激烈的性事里死去。
好像塔露拉渴望的自由唾手可得,好像这张床就是红龙即将振翅起飞的山丘。
可就在一切离她如此之近的时候,塔露拉松手了。
她在卡谢娜单薄脆弱几乎就要承受不住的身体里射精。
在这之前,已经高潮的女人分泌出一大股透明的淫液将残留在她阴道里那些属于别人的体液冲出,顺着她亲爱的女儿那雄伟的性器流下,用不可见的手法一遍又一遍地将它的形状在卡谢娜体内描摹,然后像那些被艺术家们大肆挥霍的颜料一样,滴落在床单上。
性爱结束了,但对塔露拉的考验并没有。
她推开了唾手可得的自由换回了那些感染者的生命,而逐渐平复呼吸的卡谢娜也正慢慢从这场让她几乎就要昏厥过去的性爱里回过神来。
塔露拉依然想要杀死她,而她早就笃定这位众叛亲离的领袖会选择为自己的行为赎罪。
但卡谢娜并不急着揭穿塔露拉的想法,而是仰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闭着眼感受塔露拉慢慢把塞在自己穴道里已经软掉的性器抽出。
头有些发晕,她也没来得及管跪在自己两腿之间的红龙在做什么,只是闭着眼享受片刻的宁静。
“只是这样就不行了吗?母亲。”
德拉克以一副乖巧至极的模样跪坐在黎博利女人还在不断流出液体的两腿之间。
她没有将衣服和裤子穿戴整齐,下身已经软掉的肉具歪斜着耷拉在大腿根上,上面裹挟的液体肆无忌惮流地顺着大腿往下流。
卡谢娜倒是完全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说出这种话,尤其是最后的称呼,几乎让她立刻就来了兴致:“我倒是很好奇,是什么改变了你的态度?我的女儿。”
被淫靡浸染了的贵族少妇人从床上缓缓坐起身,修长的双臂勾住她刚刚结束了一场欢爱的情郎,如游蛇一般贴上自己的身躯,将德拉克尚未坚挺的性器坐在自己身下。
塔露拉伸手将她曲线傲人的腰肢揽进怀里,任由自己刚射进她身体里那些还带着灼热温度的体液又从她不停翕动的肉穴里缓慢流出,浇在自己尚未干涸的性器上。
“当然是因为您的魅力和仁慈,女士。”
这话虚伪得塔露拉自己听了都想转身呕吐。
不过这就是她想要的,不能只让卡谢娜这个混蛋老用语言恶心她。
但对方好像对此不为所动,只是用手攀附她的肩,再顺着脖颈向上抚摸她汗液未干还粘着发丝的脸庞:“说谎的孩子可是会惹家长生气的。”
塔露拉静静地望着她,视线从对视再挪到脸庞,然后是脖颈,最后是埋藏了无数吻痕的衣领里。
她伸手拨开本就已经散乱的衣服,将卡谢娜的胸乳袒露在自己眼前,伸手去触碰那些鲜艳刺目的痕迹:“可是孩子是不会希望母亲疼爱别人的。”
说完她便将卡谢娜抱起放在膝头,而后伸手到两人之间,当着卡谢娜的面握住自己的性器撸动。
有了爱液的润滑就省事多了,再用想要撕碎眼前这个美人的欲望作引,为下一次性爱做的准备根本花不了多长时间。
“这算是你在抱怨么?”
卡谢娜并未责备她小气,反而是一脸愉悦地笑了起来,似乎这才是她期望的效果。
“我可不敢抱怨。既然如此,我只好主动争取更多了,不是么?”
准备工作完成,塔露拉再一次将膝头的女人抱起,下身挺立的肉柱对准了她两腿之间的缝隙便顶了进去,在插入三分之一的时候松手迫使身上的女人用自身的重量坐了下来,将她具有种族优势的生殖器全部吃进身体里。
“呼……主动争取的,似乎比想象中要更炙热呢。”
卡谢娜的双手抓住塔露拉的肩膀稳稳坐在她腿上,小腹里被塞满的胀和坠痛还是让她有些不适,毕竟在这之前她已经进行过两次激烈的性事了。
但她也并未示弱,而是收紧穴道里的软肉绞紧整个捅进身体里的性器,像是要将它困在身体里生生绞断一般。
“是么?”
塔露拉咬着牙,闷哼一声只好小声让步:“请您温柔一点,母亲。”
“这可不是求饶应有的样子,公爵大人。”
虽然被讽刺让德拉克心里十分不适,但就当下的情况看,如果她们这样一直僵持,吃亏的恐怕还是自己。
“只是希望母亲能多疼爱我一些,这也是要受罚的么?”
卡谢娜贴着她的鬓角衔住她的耳尖轻笑道:“但愿这是您真实的想法。”
当然不。
只是塔露拉绝对不会说出口,只是将松懈了防备的女人抱起,抽出插在对方身体里的性器,而后将她翻过身按在床上,摁着后脑勺把脸埋进柔软的天鹅绒抱枕里,狰狞的性器自身后一贯而入,完全不做停留,立刻抽出又插回,狠狠地碰撞。
卡谢娜没来得及做任何应对,红龙在她身后抽插的力道打到几乎就要将她推向床的另一边,所幸她那不肖女还知道禁锢住她的腰,防止她真的被顶到床头。
而埋在枕头里的脑袋只感觉被下身填满的快感冲撞得天旋地转。
几下顶弄之后,塔露拉整个人从后面抱住纤瘦的黎博利女人,将自己的身体压在她纤细而柔软的后背,继而扼住女人脆弱漂亮的脖颈,用最原始且极具侮辱性的交配姿势和身下的女人交欢,一遍又一遍碾压她身体里的敏感点。
似乎只是这样不足以报复卡谢娜刚刚讽刺她的行为,也不足以满足她的征服欲和占有欲。
德拉克伸手掐住黎博利女人几乎用力就会捏碎的脆弱关节,迫使她以屈辱的姿势抬头,张口却只能发出被操弄的尖叫。
但这并未让她身后的红龙感到满足。
只要想起卡谢娜在九和那位维多利亚公爵身下也是这般模样她便觉得烦躁,好像她并不满足于这样的普通,有意要用这样的方式折磨这个放浪的女人。
又像是孩童在控诉母亲将原本给自己的爱分给别的孩子。
这是嫉妒吗?可是自己为什么要嫉妒他们?倘若卡谢娜真的因为有了别人而彻底抛弃了自己,那该让她觉得高兴才是。
可现在塔露拉只觉得烦躁,身下女人的声音开始变得嘶哑,声调也从愉悦转变为夹带着痛苦的呻吟。
但这不但没有招来疼惜,反而点燃了红龙的怒火。
或许这个女人就该如此死在床上。
塔露拉想,她活该是具令人惋惜的艳尸。
她们的性爱中从来不会有共通的欢愉,要么是来自精神上的痛苦压迫,要么就是肉体上塔露拉故意施加的疼痛。
痛苦或许才是她们之间的最佳代名词,她们像极了一对貌合神离的母女,而母亲扭曲畸形的关爱与期望则让身为女儿的德拉克倍感痛苦。
卡谢娜的痛呼与呻吟让红龙感到有些许满足,塔露拉却并未第一时间察觉到自己滋生出来的心理有什么怪异,亢奋的性激素和多巴胺在她那思想已经不受控制的脑海里翻腾作乱,将那些淫靡又血腥的画面一张又一张呈现在塔露拉眼前,袒露红龙暴虐又淫秽的本性。
塔露拉从中看见卡谢娜备受折磨的身体上布满淤青,她美丽的身躯在濒死线上不停颤抖又因为难以抗拒的快感时而剧烈抽搐。
但现在她的五指间只是缠满了卡谢娜银白色的发丝,那上面的香气跟灼热的汗液一起蒸发,萦绕在两人之间。
那像是一场蛊惑人心的深林迷雾,塔露拉甚至难以看清身下人的面部表情。
而卡谢娜的声音、气息还有那深藏在语调婉转和曲线曼妙中的妩媚都藏在这场迷雾中潜入红龙强韧的身躯。
它们就好比身心皆可感染的病毒,在每一次交谈和交合中分裂复制,不停吞噬抵抗它们的一切。
此刻对卡谢娜而言,则如蛇蜕皮,只不过她选择的工具既不是粗糙的石头也不是坚韧的树根,而是塔露拉的身心。
强韧坚毅的红龙则是完美的砥石。
只要塔露拉一天没有放弃杀死她的想法,一刻没有停止追求她所渴求的自由,那么卡谢娜就会活在她永恒的怨憎中,不停蜕皮,变换模样。
“哈啊……你灼热得像是在燃烧,我亲爱的女儿。”
塔露拉没有回答卡谢娜的话,她不否认自己当下的处境正是在燃烧,一如曾经在冰原上以怨恨为原料燃起的怒火,不同的只是她此刻只是在仇恨面对卡谢娜依然渺小、势单力薄的自己。
埋在柔嫩娇躯里的生殖器仿佛是滚烫的烙铁,不停地挥洒塔露拉内心难以发泄的情绪,直到本应在爱意中滋生的精液裹着仇恨的污浊在卡谢娜的身体里喷射而出。
“真的很努力呢。”
卡谢娜用手撑着床榻转身用手抚摸塔露拉汗涔涔的脸,满意地看着她复杂而疲惫的眼神。
那里面没有想要放弃的意思,这只会让怜爱女儿的母亲更为满意。
塔露拉没有想要再言语回击眼前这个女人的想法,她只是沉默着任由软掉的性器跟随体液从蜜穴里滑出,伸出双臂环抱住卡谢娜柔美纤细的腰:“希望您能开心。”
“我当然开心,我的孩子。”
卡谢娜转过身任她揽着自己的腰,双手捧着塔露拉的脸,像是要将这张集维多利亚和大炎美的特点于一身的脸铭记在脑海里。
塔露拉看得出来她确实很开心,不管是科西切还是如今的卡谢娜,在此之前表达开心和满意的方式就只有在脸上绽放意味不明的浅笑这一种,与其说是表达开心这种情绪,更多的是让面对这张笑脸的人感觉到诡异,还有黑蛇正吐着信子的阴毒邪恶。
“回去吧,下次见面我会送你一个礼物。”
塔露拉有些意外,这女人今天就这样放过自己了?
卡谢娜没有刻意刁难她只是用指节来回轻轻刮蹭她好看的眉毛,笑着调侃:“怎么,难道还有再来一次的精力?”
话音刚落,卡谢娜那双修长的腿便攀上了红龙劲瘦的腰,将大腿紧贴着搭在两侧。
塔露拉起身从色欲的囚笼中脱离,缓缓开口:“不……只是打算借用一下浴室。”
慷慨的母亲当然会纵容女儿这点小小的要求,她甚至在塔露拉走进浴室后让女仆为她亲爱的女儿准备一身看起来像样的衣服。
然后她卧进松软的鹅绒芯靠枕里,翻开她刚从床头柜上拿起的书开始思考她应该给自己的宝贝女儿准备什么样的礼物。
但礼物的内容又不能脱离她的教育方针。
浴室里传来的水声打断了卡谢娜的沉思,书页上的内容她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脑海中满是刚刚塔露拉和她交合的场面,还有传进耳朵里那咬牙切齿的喘息。
仇恨的生命力果然是顽强的,只是塔露拉似乎还不明白,仇恨爱着她的母亲究竟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卡谢娜不用去看塔露拉的表情就能明白她那学不会撒谎的女孩究竟在想什么,那不顾一切的力道和破釜沉舟的决心都是她在挣扎的证据。
“学不会顺从和接受的孩子啊……”
只会像一只被社会化调教反复折磨的小狗,回不去属于她天性的荒野,也摆脱不了命运施加的束缚。
而浴室里的塔露拉也对这过于轻松的一切感到不安,她从不相信卡谢娜会有什么好心就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而卡谢娜口中那个礼物更拉高了她的警惕,直觉告诉她那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但不管是什么,塔露拉都不会让它留存在这世上,更不会将它留在身边。
干净的热水冲掉了塔露拉身上的汗渍和腿间肮脏的体液,她用力搓过很多次,甚至搓掉过自己的皮还起了血印,但身上那种黏糊糊的感觉怎么也洗不掉了,像是血液没有完全凝固时的感觉。
她听见门外有人放下了什么又离开,开门发现是一张干净的浴巾。
反正都走到这一步了,塔露拉也不打算替卡谢娜年轻的情人节省一张浴巾,只是毫不客气地用它擦干了身体,然后随意丢弃在旁边的浴缸上。
她是光着身子走进来的,自然也光着身子走出去,而坐在床上的卡谢娜只是远远地望着她,嘴角勾出浅浅的笑:“你的那套旧衣服我让人拿去洗了,这一套更方面你之后行动,祝你好运的,我亲爱的女儿,不要死在赴约的路上。”
这话说的好像塔露拉踩着那么多人的性命去到伦蒂尼姆只是为了奔赴与她的幽会,将那些战士和不屈之人的性命贬低得一文不值。
但塔露拉已经不会再因为这种事情随意展现自己的怒火了,她和最阴险的毒蛇共舞,自然也懂得如何投其所好。
“我当然不会让您失望,也希望您能对我手下留情。”
卡谢娜托着脑袋看塔露拉一件一件穿上自己给她挑选的衣服,从胸衣,到衬衣,她弯下腰又直起时胸乳和下身两腿间那引人瞩目的器官一同晃荡,健美的线条和女性独有的形在举手投足间展露。
若非这只德拉克是她疼爱的女儿以及寄托了重望的继承人,卡谢娜一定会把她从里到外完全变成自己的玩具,再将她时刻囚禁在自己身边以供取乐。
但这是她的女儿,是将要在历史上添上浓墨重彩一笔的红龙,她的火焰是作为邪神的自己而非是卡谢娜所期望的,足以燃尽腐朽的愤怒。
塔露拉不动声色地在卡谢娜眼前穿好衣服,整个过程流畅得毫无羞耻心,连她自己都在惊叹。
而卡谢娜不愧是游刃有余的母亲,她自己价格不菲的睡袍看上去凌乱得像是完全没有整理过的样子,上面满是被蹂躏过后的褶皱和汗渍,因为沾满了汗液变得更加透明,甚至遮不住主人胸前两颗乳果粉嫩的红色。
面对自己女儿直白的视线卡谢娜倒是没有什么异议,只是挑了挑眉轻声细语地问:“没看够的话可以过来再看看,我允许了。”
塔露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转身离开,这里的气味让她觉得不舒服,不想再多呆一秒。
她不愿意去想再见到卡谢娜是什么时候,但她希望最好没有下次,如果有,那下一次最好是最后一次。
回去的路上只有塔露拉一个人,深秋傍晚的露水重,塔露拉总觉得有人会感觉冷,但那或许只是一个人走在路上的错觉罢了,毕竟她身体的各个部位依然还在发烫,像是在不间歇地燃烧。
回到九身边时塔露拉依然没能完全从思绪里走出来,九也没有打扰她,只是放任塔露拉在篝火边坐着,和其他猜测她不会回来的人一同沉默不语。
“他们都已经回来了。”
“回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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