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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 易容的黄蓉 >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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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腹地方经日月神教之乱,虽说东方不败遭诛后下落不明,然南方尚未底定,诸多不满朝廷的江湖势力仍在蠢动。
正此时,又有惊天变故传来——山海关守将吴两桂投降金人,竟开城关放十万金兵长驱直入。
转眼间,金兵已如狂飙骤至,将京师围得水泄不通。
北侠郭靖广发英雄帖,号召天下武林人士驰援京城,共御外敌。
只是正教群雄大多刚在南方与魔教酣战,此刻仅有少部分人星夜兼程,汇聚到郭靖麾下助守城池。
这日,在当朝宰相秦桧的宏伟大宅内,郭靖、黄蓉夫妇正与一众武林豪杰在偏厅商议对策。
“什么?让咱们护送秦相去蒙国?向蒙人求援?贫僧不去!”率先开口的是不戒和尚,声如洪钟,震得屋中茶具轻颤。
“蒙人与我汉人积怨已久,且向来是金国盟友,如何能向他们低头?”又有人愤然接话。
“正是!此去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不去不去!”众人纷纷附和,厅中顿时一片哗然。
“咳咳。”上首一位美妇人轻咳两声,声音虽柔,却自带一股威严。
众人立时噤声——正是丐帮帮主、郭靖之妻黄蓉。
她转头望向身旁男子:“靖哥哥,你向各位详细说说便是。”
但见那男子生得国字脸,剑眉星目,气势沉雄,正是名震天下的北侠郭靖。他武功卓绝,德行兼备,向来是众人心中的领袖。
“是这样,”郭靖沉声道,“今日御前会议议过局势:山海关二十万精锐尽丧,南方乱局未平,兵力抽调不得;西面路途遥远,远水难救近火。山东、河北、京畿虽有近五十万大军,可金兵全是骑兵,诸位都知道,与金人野战,我军至少要五人才能换他一人,正面交锋实无胜算。”
众人皆默默点头,皆知此言不虚。
“目下唯一可调动的,唯有北方边军。他们常年与蒙国对峙,战力强劲。但若不能与蒙国结盟,一旦我军与金兵相持,蒙人若趁机南下,我等便是腹背受敌,再无退路。”
有人插口道:“那咱们为何不与金兵打消耗战?”
郭靖摇头:“眼瞅着便要过年,金兵向来以战养战,四处劫掠,开春后粮草只会更充足。而我军五十万将士的补给本就吃紧,加上城中百姓,长久耗下去,吃亏的必是咱们。”
又有人疑虑:“可蒙国怎会轻易撕毁与金国的盟约?此事怕是难成。”“如今蒙国大汗是托雷,”郭靖目光微远,“我与他自小相识,此人胸怀大志,岂会甘居金国之下?若能说动他趁虚偷袭金国,坐收渔利,未必没有转机。即便他不愿结盟,只要能让蒙国暂守中立,我军便可抽调北方边军南下,击退金兵仍有希望。”
众人面面相觑,虽觉此计凶险,却也明白已是不得已的破局之法,遂渐渐颔首应下。又商议了人选与细节,直至深夜才各自散去。
待众人走后,黄蓉与郭靖回到内室,洗漱完毕,并肩倚在床榻之上。
黄蓉望着丈夫眉间的疲惫,终是忍不住轻声道:“靖哥哥,如今金兵围城,就算说动蒙国结盟,咱们真能撑到那时吗?”
郭靖长叹一声:“蓉儿,时势如此,咱们唯有尽力而为。”
“当真没有别的法子了?”
“吴两桂叛变,不知多少人在暗中观望、动摇。如今内忧外患交加,最怕的便是有人再临阵倒戈。若到了那地步,便是大厦将倾、山河破碎之时啊。”
黄蓉见他神色凝重,想起众人拼死杀回城内,这月余来局势却急转直下:勤王大军抵不住金兵铁蹄,城内人心惶惶,士气低迷。
郭靖每日里东奔西走,既要协助守城,又数次打退偷袭皇宫的金国高手,却终究难以扭转大局。
她定了定神,道:“既如此,这趟护送秦相去蒙国的差事,我丐帮自当派人。只是我想留下来,与你共守城池。”
郭靖凝视着她,忽而握住她的手:“蓉儿,此时不是计较个人安危的时候。你智计过人,最适合担此谈判重任。此去蒙国,吉凶难料,你不妨易容改扮,只做护卫秦相的随从。若遇险情,再向托雷亮明身份——我与他自幼交好,即便谈不结盟,他也定不会为难你。”
黄蓉轻轻叹道:“只是这奸相……怕是许多人心里都不愿护他。”“秦相向来主和,才有今日之局,”郭靖神色复杂,“可他与蒙国素有往来,这趟差事,倒也只有他去最为合适。”
“我看他分明是想借机逃亡!”黄蓉虽知多说无益,却仍忍不住吐槽。
她何尝不知丈夫是想让自己远离这危如累卵的京师?
沉默片刻,终是展颜一笑,“罢了,你总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便替你跑这一趟腿吧。”
郭靖心头一暖,将她轻轻拥入怀中,低声道:“万事小心。”语气温柔,却藏着千钧关切。
黄蓉双臂环住郭靖脖颈,指尖在他后颈轻轻摩挲,忽觉掌心一沉,原来自己柔荑已悄然滑入他中衣底襟。
郭靖身子微僵,愕然低唤:“蓉儿,你……”语声含着几分不解,却见妻子眼波如春水荡漾,双颊飞霞,哪里还不明白。
自结缡十余载,郭靖于床笫之事向来木讷。
他心怀家国,武功兵法烂熟于胸,偏对闺房情趣一窍不通。
初时黄蓉尚会变着法儿逗他,或轻吟小曲,或巧笑嫣然,无奈丈夫总似块顽石,三句不离守城韬略、排兵布阵。
时日一久,黄蓉也便由他去了,房事虽无绸缪缱绻,倒也有份相濡以沫的默契——只是今日不同。
“明日便要分开了……”黄蓉指尖轻轻摩挲着掌下温热,声音里添了三分柔腻。
郭靖喉结滚动,望着妻子眉间隐现的忧色,忽觉喉头发紧,反手褪去两人中衣,将那未说出口的千般叮嘱、万种牵念,都化在这一怀相拥之中。
他向来不惯花巧,甫一交合便是最寻常的姿势,直如排兵布阵般中规中矩。
黄蓉枕在锦被上,望着丈夫额间滚落的汗珠,听着床板随动作发出细碎声响,心中忽而泛起酸涩——自郭芙出生后,她总怕多添孩儿累了靖哥哥心神,是以每次欢好必催他体外行事。
可此刻金兵围城,明日一别,不知是否还有再见之期?
念及此,腰间忽收紧双臂,双腿亦悄悄环住丈夫腰际。
郭靖正自运功般挺动,骤觉下身被紧窒裹挟,惊得险些分神:“蓉儿,你……”话未说完,忽觉黄蓉指甲轻轻掐入他背肌,耳际传来低低的、几近哽咽的嗓音:“靖哥哥,别再退了……”
他虽木讷,却也听出这声里的缠绵与悲凉。
恍神间,只觉丹田热气翻涌,不及多想,腰间猛地一沉,将满腔血气尽数注入那温软之处。
黄蓉闭目咬住唇瓣,感受着体内热流奔涌,心道:“若真有不测,便让这骨血替靖哥哥留些念想吧……”
云雨初歇,郭靖犹自怔怔望着妻子泛红的双颊,不明白今日她为何突然改了惯常。
黄蓉却已转过身子,将脸埋入他肩窝,指尖轻轻划过他胸前旧疤——这些年他为家国奔波,身上伤痕渐多,唯有这处肌肤,始终是她最贪恋的温暖。
“蓉儿,可是我弄疼你了?”郭靖见她不语,慌忙低头查看。
黄蓉忽然轻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他胸口:“呆木头,你倒还记得问我疼不疼?”话虽如此,却将身子更往他怀里蜷了蜷,仿佛要将这片刻温存,都刻入骨髓里去。
窗外夜风穿堂,吹得烛影摇曳。
两人谁也没再说话,只将彼此抱得更紧些——明日的刀光剑影,此刻暂且忘了吧;这一晚的温柔,且让它在肌肤相亲间,慢慢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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