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辰时,郭靖领着易容后的黄蓉向众人引见:“这位是桃花岛东邪黄老前辈的关门弟子,楼叶楼女侠,亦是内子黄蓉的师姐,此次便由她带队。”
众人闻得“东邪弟子”四字,又见那女子眉梢含威、举止端方,尽皆深信不疑。
当下点齐十数名武林高手,会合秦桧的侍卫队,轻装简从,趁夜潜出京师。
金人防着南朝援军入城,却未料到会有人出使蒙国,沿途竟无重兵阻截,一行人纵马向西,五昼夜急驰,终至蒙国金帐所在。
秦桧在金帐前递上名帖,求见蒙国大汗。
不消多时,便有侍者迎出,以贵宾之礼相待。
众人洗漱更衣毕,夜幕初垂时,终得蒙哥大汗召见。
但见金帐内烛火如昼,蒙国国师、王公贵胄环列两旁,气压沉肃。
黄蓉身为“侍卫首领”,寸步不离秦桧左右,与那大内侍卫统领皆暗运内息,眼观六路。
忽有传酒官捧玉盏至秦桧面前,朗声道:“大汗有令,赐吴丞相御酒三杯,以洗风尘。”但见三盏琥珀色酒液在烛下流转,隐隐有寒气蒸腾。
秦桧虽疑有他故,却知此时不可失礼,与黄蓉等人举杯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顿觉一股冰泉直贯丹田,转瞬之间,周身真气如被磁石吸附,竟凝涩难运。
黄蓉暗惊,正要提气相抗,却觉那寒意非但不伤经脉,反似在洗涤内息,心下稍定。
“各位不必惊慌,”蒙国国师金轮法王抚须笑道,“此乃乌兰巴托天池之水所酿,三年方得一坛,饮后虽封三日内力,却能淬炼真气,于武道大有益处。”他身为蒙国第一高手,语气不怒自威,众人虽心有惴惴,却也只能权且信之。
正说话间,帐外忽起轰然笑声,如滚雷过境。
众人忙起身相迎,只见一巨汉掀帘而入,身高足有九尺,虎背熊腰,半顶皮帽下露出额间朱红胎记,身着单衣兽皮,肌理如钢铁盘结,正是蒙哥大汗。
秦桧忙不迭下拜:“南朝丞相秦桧,见过大汗。”
“免礼。”蒙哥声如洪钟,径直坐上主位,目光在众人身上一扫,便落向酒案,端起海碗痛饮马奶酒,再不言语。
席间顿时热闹起来,蒙人弹胡琴、跳胡旋,更有勇士相扑为戏,蒙哥一时兴起,竟赤膊下场,与三名力士摔跤角力,笑声震天。
秦桧数次欲开口陈说来意,皆被蒙哥挥手打断,只得在旁干坐至夜深。
次日求见不得,第三日清晨,黄蓉与秦桧商议,决意径直闯帐。
金帐外侍卫阻拦,黄蓉足尖点地,带着数名高手抢入帐中,但见蒙哥正踞坐案前,手中捧着一本羊皮书,赫然是南朝《孙子兵法》。
秦桧忙不迭请罪:“大汗海涵,实因军情紧急,不得不出此下策。”
蒙哥挥退侍卫,沉声道:“吴丞相请坐。你等来意,我早已知晓。只是要我蒙国背弃兄弟之盟,助你南朝抗金,绝无可能。”秦桧正色道:“大汗岂不闻唇亡齿寒?金国若灭我南朝,下一个便是贵国——”
“住口!”蒙哥拍案冷笑,“你南朝都城将破,自身难保,却来危言耸听。本汗若与金国合兵南下,分取江南财帛,岂不甚妙?”此言如兜头冷水,秦桧只觉背后冷汗浸透中衣,一时语塞。
便在此时,黄蓉越众而出,敛衽道:“臣妾楼叶,斗胆请教大汗一言。”蒙国素重武勇,女子为将并非奇事,蒙哥颔首道:“但说无妨。”
“大汗以金蒙为兄弟之盟,”黄蓉目光如电,“然据臣妾所知,金人向来视蒙人为臣属,每年岁贡马羊万头,贵国勇士在金人眼中,不过是牧马的仆从罢了。”此言一出,帐中气压骤沉,蒙哥浓眉一挑,手中《孙子兵法》“啪”地合上。
黄蓉趁热打铁:“成吉思汗一统草原,自称天可汗,贵国铁骑踏遍漠北,何等英雄?如今却要向金人俯首称臣,难道大汗甘心永居人下?我南朝虽弱,却可与贵国共抗强金——届时平分金国土地,共饮黄河之水,不比做金人鹰犬强过百倍?”
蒙哥默然片刻,忽尔起身大笑:“好个利嘴的女侍卫!吴丞相,你等且回驿馆歇息,待本汗与父汗商议后,再做定夺。”说罢拂袖而去,留下帐中众人面面相觑。
黄昏时分,蒙哥的贴身侍卫忽至驿馆,独独请“楼侍卫”过帐。黄蓉虽知吉凶难料,却也只能孤身前往。
黄蓉随着那太监一路行来,不多时便至金帐旁一座朱红营帐之前。
甫一踏入,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恰似置身于炎炎盛夏,那酷热之感,令她眉心一蹙。
抬眼望去,营帐正中铺着一方极大的圆形软垫,其上覆着的雪白羊毛毯,质地厚实却又透着几分华贵。
营帐四周,立着六位佩刀侍女,个个身姿高挑,几近七尺,瞧那身形,皆是矫健不凡。
再看她们着装,着实清凉非常。
上身仅着一块薄布,那布片堪堪遮至胸前,乳沟深深,引人遐思;下身则是一条三角兽布裤,仅勉强遮住私处,露出大片修长笔直的玉腿。
黄蓉见状,心中暗生不祥之感,料想此处应是蒙哥大汗的寝宫所在。
她悄然运了运气,却觉那乌兰巴托天池酒带来的寒意仍凝于体内,内息阻滞,丝毫无法调用。
那太监引着黄蓉至中间软垫处,微微欠身道:“楼侍卫且在此稍候片刻。”言罢,便转身入了后面内帐通报。
帐中温度愈高,黄蓉身着冬衣,不便解下,不多时便已汗流浃背,额间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浸湿了鬓发。
她只得频频端起茶盏,以解燥热,如此竟连饮了七八盏茶水,可蒙哥却迟迟未曾现身。
黄蓉心下越发不安,目光悄然四下打量,直觉危险如影随形,再试着催运内力,却依旧毫无动静,当下暗自思忖,此刻莫说应对这几位侍女,便是想闯出这呼和浩特城,怕也是难如登天。
终于,内帐珠帘轻响,蒙哥阔步而出。
黄蓉赶忙起身行礼,蒙哥径直走到那毛毯中间,挨着软垫坐下,两人之间近在咫尺,黄蓉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些许,却听蒙哥道:“楼侍卫不必多礼,且坐下说话。”
黄蓉依言跪坐在毛毯之上,待她抬头看去,不禁脸色大变。
只见蒙哥竟是浑身赤裸,仅在下体用一块布匹随意遮挡,那布匹两侧,竟隐隐露出几缕阴毛,瞧得黄蓉又惊又羞。
她到底历经世事,片刻间便定了定神,强自镇定下来,心想着且先探探蒙哥此番召见究竟是何用意。
“不知大汗召见,有何吩咐?”黄蓉垂眸问道。
蒙哥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森白牙齿:“今日楼侍卫所言,颇合我意,故而想请你前来一叙。”
“那为何不请吴丞相一同前来?”黄蓉追问道。
“此处乃是我平日练功的火房,你难道不觉得热么?”蒙哥却答非所问,目光在黄蓉身上打转。
经他这一提,黄蓉只觉那酷热更甚,没了内力傍身,此刻她便与寻常健壮之人无异,着实难耐这暑气蒸腾。
“带楼侍卫到后面洗漱更衣。”蒙哥忽地下令道。
“不必了,大汗,若有要事,还请直说,若无他事,便请准许我告退。”黄蓉语气中已带了几分不善。
蒙哥却似未闻,哈哈一笑:“既然楼侍卫喜欢直来直去,那我便也不兜圈子了。你南朝此番前来求盟,空口白话,可没什么诚意。我听闻南国女子温柔似水,甚是惹人怜爱,你今夜便留下来侍奉我,权当是结盟的贡礼了。”
黄蓉心头一震,瞬间明白了蒙哥的险恶用心,心下飞快思索起来:“若是此刻亮出真实身份,凭着靖哥哥与托雷的交情,蒙哥或许会罢手。可万一这蒙哥见了我真容后色迷心窍,反倒更为不利。秦丞相应是不知我此刻险境,他若敢出卖我,回了南朝,靖哥哥定不会饶他,料他也没这胆子。如今看来,唯有设法拖延,待秦丞相发觉我久未回去,定会前来找寻。”
想罢,黄蓉开口道:“大汗,我不过是一介武夫,向来不懂温柔为何物,且相貌平平,实难与英勇的草原英雄相配。不若待我禀明丞相,过几日从京师精心挑选几位国色天香的佳丽送来,也好彰显两国友好之意。”
“佳丽我自会收下,不过今日你嘛,我亦是势在必得。楼侍卫智勇双全,倒是让我兴致大增。你既为谈判使团一员,当知不应忤逆本汗,若是因此坏了两国结盟大事,这后果,你担待得起么?”蒙哥语气渐冷,目光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黄蓉一时陷入沉默,于她而言,拯救京师、护得靖哥哥周全乃是首要之事,看这情形,蒙哥似乎并非全然拒绝结盟出兵,可若要以失身侍寝为代价,那是万万不能。
“大汗,我并非供人驱使的侍婢,还望大汗莫要强人所难!”黄蓉言辞决绝,目光中透着坚定。
“哼,我偏要强求呢!”蒙哥冷哼一声,猛地伸手朝黄蓉手腕抓来。
黄蓉虽内力受阻,然招式仍极为娴熟,手腕轻翻,手指如兰花般探出,径点蒙哥手脉。
若是平日,这一下便能令对方手臂酸麻,可此刻却只稍稍阻滞了蒙哥的动作。
黄蓉心下一惊,赶忙变招,手臂如灵蛇般游走,身形疾闪,向后退开数步。
蒙哥见状,索性站起身来,宛若一头暴怒的巨熊,朝着黄蓉猛扑过去。
黄蓉凝眸正视,只见蒙哥袒露着上身,胸膛布满浓密的胸毛,一路蔓延至小腹之下,那胸前两块肌肉,因太过壮硕竟微微下垂,乳头呈深黑色,圆滚滚的肚子高高挺起,几近怀胎数月的妇人,再配上那满脸横肉,以及扑面而来的汗液与草原特有的牛羊膻腥之气,黄蓉只觉一阵恶心,心中暗忖,若真失身于这般人物,那当真是生不如死。
蒙哥双手不停,朝着黄蓉抓来,黄蓉仗着身形小巧灵活,在营帐内辗转腾挪,巧妙躲避。
蒙哥虽体型庞大,却到底不如黄蓉灵活,一时间竟难以碰到她分毫。
“这般下去可不行。”黄蓉心下一横,看准时机一个翻滚,躲至一旁,当下顾不得许多,迅速褪下棉衣棉裤,仅着内甲与内衬,身形愈发轻便。
趁蒙哥再次扑来之势,她将手中衣物朝着蒙哥奋力抛去,而后顺势朝着帐门冲去。
守在帐门的两名侍女见状,一左一右拍出双掌,欲拦住黄蓉去路。
黄蓉却虚晃一招,身形陡然一转,如鬼魅般闪至另一名侍女身旁,趁其不备,伸手抓住她身后弯刀,猛地拔出,手腕一抖,刀光霍霍,径直朝着蒙哥攻去。
这一连串动作兔起鹘落,一气呵成,黄蓉身为中原武林超一流高手,即便内力被封,危急关头亦是机变百出,欲转守为攻,先将蒙哥制住。
哪料蒙哥面对砍来的弯刀,竟不闪不避,径直伸出手来,一把抓住刀刃。
“糟糕!这竟是装饰用的假刀!”黄蓉暗叫不好,这才发觉这几个侍女不过是摆样子的,那弯刀亦是木质,并无利刃之威。
她反应极快,当即弃刀后退,胸脯剧烈起伏,气喘吁吁地瞪着蒙哥。
蒙哥却浑不在意,随手将刀一扔,哈哈大笑道:“好胆色,好计谋,我愈发喜欢你了,待会上了床榻,希望你也能给我这般惊喜!”说罢,竟一把扯下下身布条,那胯下一根深黑色的肉棒,在一对阳卵之间晃晃荡荡,径直映入黄蓉眼帘,瞧得黄蓉又羞又怒。
黄蓉目光不自觉地扫过那处,芳心微颤,双颊飞霞,却瞬息定了定神。
昔年欧阳克曾对她百般纠缠,终得洪七公相救,此刻孤立无援,唯有靠自己周旋。
她垂眸敛衽,声线微颤却含着三分巧笑:“大汗体魄雄健,臣妾斗胆请先沐浴更衣,也好稍整仪容,侍奉左右。”这缓兵之计,实盼能拖延片时,待吴丞相察觉异状前来寻人。
蒙哥却大马金刀地坐于毡毯之上,抚掌笑道:“沐浴便罢了,宽衣在此即可。”言罢闭目,竟似笃定她插翅难飞。
黄蓉心头一沉,目光扫过帐中六名侍女,见她们皆手按刀柄,分站四角,知难硬闯,只得缓缓解那内甲系带。
纤手轻抬,罗带纷飞,鞋袜、外袍逐一褪下,足足耗了一炷香时分,方剩得白色亵衣亵裤与贴身抹胸短裤。
蒙哥竟真个耐性十足,目光灼灼如炬,直将她每一寸肌肤的裸露尽收眼底。
黄蓉咬唇,指尖微颤,终是解下腰间丝绦,月白色亵衣滑落在地,露出翠绿色绣花抹胸,裹着胸前玉峰,更衬得肌肤胜雪。
下身亵裤褪下时,仅余一条同色短裤,堪堪遮住紧要处,修长双腿与腰间柔腻肌肤尽皆显露。
她虽年届三十五,却因常年修习桃花岛内功,又在东海仙境般的桃花岛养尊处优,肌肤竟如二八少女般吹弹可破,通体透着水润光泽,兼之体态玲珑中带着飒爽英气,胸前双峰虽被抹胸紧束,仍难掩挺拔浑圆之姿。
黄蓉莲步轻移,至蒙哥跟前盈盈下拜:“大汗,可容臣妾略整妆容么?”话音未落,突然旋身扑向帐中火盆——她早知拖延无用,唯有纵火引乱,或能寻得生机。
火盆中炭火正红,热浪扑面,她手掌距火盆边缘不过一尺,忽觉腕上一紧,一条白色皮索如灵蛇般缠来,竟是蒙哥早将套索藏于袖中。
“不好!”黄蓉暗叫,待要变招,手腕已被猛地一扯,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向后飞去。
蒙哥巨掌如铁钳般扣住她腰肢,顺势往毡毯上一滚,竟将她压在身下。
黄蓉但觉双臂被反剪至背,皮索套住手腕迅速收紧,双腿亦被蒙哥粗壮的大腿绞住,膝盖被迫向两侧大大分开,整个人呈骑坐之姿,却动弹不得分毫。
她自幼在桃花岛习得奇门武功,素以机变着称,此刻却如困于蛛网的蝴蝶,空有百般巧计,却因内力被封,浑身气力难施半分,心头涌上一阵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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